故事皇上一生勤政,无妃无子,死时手里攥着

2022/12/9 来源:不详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一把推开那个正在欺负宋翎的孩子,挡在宋翎前面,说:“不许你们欺负阿翎!”

为首的男孩子是梁国公府的小世子,他的嫡亲姐姐在宫为妃,他向来嚣张跋扈,冲我和阿翎吐口水,说:

“这不是将军府的六小姐吗?也不知道你们将军府是造了什么孽,宋将军一心想要个儿子,偏偏个个都是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又是个腿瘸的。”

我拨开额前的头发,恶狠狠地看着他,“女子又如何?女子就要比你们差?仗着自己出身世家便随意欺负人,同那些混吃等死的废物有什么区别?”

那一日,和阿翎被打得可惨,我把阿翎拥在怀里,死死护住阿翎。

那些世家子弟走后,我背着阿翎一步一步地走回将军府,每走一步腿都在不停地颤抖。

阿翎自小多病,自打娘亲去世,我和阿翎相依为命。

阿翎在我背上流眼泪,说:“阿姐,对不起,如果不是阿翎自己非要偷溜出来,阿姐就不会被他们欺负。”

我把阿翎往上托了托,说:“不是的,是阿姐没有保护好你,不是阿翎的错。”

好半晌我才听到阿翎说话。他说:“阿姐,如果阿翎没有瘸腿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保护阿姐,不让别人欺负阿姐。”

我鼻头一酸,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深处蹦出来,“阿翎,以后阿姐会保护好你,阿姐会努力变强,那时候,没有人可以欺负阿翎。”

我把阿翎放在小床上,仔仔细细地给他擦完上药,等到阿翎熟睡以后,才离开破落的小院子。

我带上娘亲给我留下的唯一值钱的玉簪,死死地攥在手里,走到父亲的院落,把玉簪偷偷塞到父亲院里一个小婢女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说:

“劳烦姐姐转告一下父亲,宋锦枝要见父亲,成与不成都先谢过姐姐了。”

我终于又得见那个男人,那个自娘亲去世,就再也没有见过的男人。

他声音很粗狂,不说话就自带着一股威严,我的腿有些颤抖,可背依旧挺得很直。

他看着我,说:“宋锦枝?你想要做什么?”

我的背挺得很直,眼睛定定地瞧着他,“女儿听说父亲新得一匹雪狼,锦枝想成为父亲心里真正的女儿,锦枝,想要替父亲分忧。”

他瞧着我许久,仰头大笑起来,他转头吩咐他身后的侍卫,“苏牧,带六小姐去,能活着回来就带来见我。”

我跟在苏牧身后,手指冰凉。苏牧停下来,把关押雪狼的囚笼门打开,“六小姐,就是这儿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短剑,苏牧问我,“六小姐,你怕不怕?”

我深吸了几口气,说:“怕。”

苏牧落了锁,“还是祝六小姐好运了。”

我的手里死死地握住剑柄,手心不断地沁出冷汗,把剑挡在身前。

雪狼喉咙处发出隐忍的吼声。它受伤了,前爪被打断,狼是一种骄傲的动物,从来不肯屈服。

我身体前弓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它。

雪狼向我扑来,长大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我堪堪往后倒退两步,左肩依旧被它的爪子抓伤。

它咆哮着再次向我扑来,本能地用手去挡,它咬住我的左手,我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血流汩汩,浸湿了我的粗布衣。

我反手把短剑往它身上插去,雪狼吃痛,咬住我猛地把我甩开,我的头磕在铁笼上。

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它又向我扑来,我起身,趁雪狼扑来时把短剑捅在雪狼肚子上。然后翻身用受伤的左手扼住雪狼的喉咙,整个人压在雪狼身上。

我低头张大嘴咬住雪狼的喉咙,它拼死挣扎,我却死死咬着不肯松口,直到腥热的液体溢出,它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我却越咬越用力,瞪大着眼睛不肯眨眼。我看到了苏牧的神色。

他一定是想,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将军府六小姐不做,要来受这种苦。

雪狼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也阖上眼,陷入黑暗。我想起苏牧问我的问题,他问我,怕不怕,我说,怕。

其实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和阿翎一辈子都要看别人的眼色生活,是怕阿翎一辈子都被别人瞧不起、受人欺负。

失去神智的最后一刻,我想起阿翎,我和阿翎,终于不用再忍受别人的欺凌。

这世上,有些人,只是想要活着,就十分艰难。

宋显给我请了最好的大夫,养好了我的身体,亲自教我武功。

我将一套完整的“浣花”剑法耍得顺溜时,不过刚满十一。

那日宋显很高兴,午饭时不停地给我和阿翎夹菜,还不断说:“这才是我宋家的女儿,锦枝,你做得很好。”

大夫人的脸色很难看,那一刻,我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和阿翎了。

大黎和卫国开战那天,我随父亲上战场,彼时我刚满十六。出征前晚,阿翎来找我,他说:“阿姐,战场危险,如果阿姐出了什么意外……”

我伸手,轻轻擦干阿翎脸上的泪花,说:“阿翎别怕。”

阿翎低着头,拼命地捶打着那条没有知觉的腿。他说:“都怪阿翎是个废人,若非如此,阿姐十六岁是该同别家小姐一样,绣花作画,而非征战沙场。

“阿翎如果不是个废人,就是该阿翎保护阿姐,而非阿姐日日照顾阿翎。”

我抓住阿翎的双手,说:“不是的,阿翎,不是的,是上天嫉妒阿翎才智,才夺去阿翎右腿的,我们阿翎可有用,是上天嫉妒!”

大黎和卫国的战争,胶着三月有余,我和宋显大胜归家时,却得知阿翎病又加重了。

我去时,阿翎正躺在床上,意识模模糊糊,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谁也没有听清。

我摒退下人,坐在阿翎床边,说:“阿翎阿翎,是阿姐回来了啊,你睁眼看看阿姐,看看阿姐啊。”

阿翎睁开眼看着,气息虚弱,我低着头才听得清他的话语。

他说:“阿姐,不要再上战场了……阿翎想要阿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我的喉咙哽得生疼,我说:“好,阿姐平平安安,阿姐长命百岁。”

可其实阿翎和我都知道,自我九岁杀死那匹雪狼开始,就注定了我这一生的命运,我的手上会沾满鲜血,必须要不停地杀人,才能活着。

我,回不了头了。

我日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阿翎,阿翎病情终于得以好转。

我推着阿翎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月的天,虽然已经过了冬季,可仍旧寒冷。我顿了顿,说:“我去给你拿一件披风。”

回来给阿翎披上时,阿翎伸手阻了阻我的动作,刚想开口说话,又不停地咳嗽,院子里弥漫着汤药味儿。

阿翎说:“阿姐该出去逛逛,别家小姐都爱逛街,都爱胭脂水粉,阿姐不要总是陪着阿翎,为了阿翎,阿姐已经舍弃了许多。”

我摇摇头,说:“这是阿姐自己的选择,阿姐不爱胭脂水粉,也不爱普通家小姐爱的东西。”

阿翎看着我,轻轻笑了,呵出一口气,在空气里,起了白雾,我瞧不见他眼底化不开的悲伤:

“撒谎,我知道阿姐喜欢街上的冰糖葫芦,喜欢城东那家小酒馆。”

阿翎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来,轻声笑道:

“我还知道阿姐喜欢红色的衣裙,也知道阿姐羡慕那些可以在闺中绣花写字的小姐,阿姐,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低头看了看为了方便练功穿的黑色劲装,阿翎扯了扯我的衣袖,说:“阿姐,去吧,不要总是陪着阿翎,阿翎是个大人了,为了阿翎,阿姐已经舍弃许多。”

我去了城东那家小酒馆,出来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天已经大黑。

手艺人支起了摊子,河里放了许多花灯,大多是些美好姑娘放的,寄托的都是女儿家的小心思。

从前阿翎也让我放,他给我买好了花灯,可苏牧找到我,恭恭敬敬又带着强势的语气,“六小姐,将军说时间到了,该回去练功了。”

阿翎挡在我面前,说:“让我阿姐放个花灯吧。”

苏牧愣了愣,“原来,六小姐也喜欢这种女儿家的玩意儿吗?”

我低头,笑了笑,眼底都是嘲弄。原来,已经有人忘了,宋锦枝也是女儿家了。

兴许,从来没有人想过宋锦枝想要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苏牧,说:“你在这儿陪阿翎玩,保护好阿翎,我自己回府。”

不知道是不是酒太醉人,我觉得有些晕眩,有些回忆像是怎么也压不住,有些委屈也是,全部都迫不及待地冲向我的眼眶。

泪光浮动里,我看见了小时候我和阿翎被欺负的景象。

吵嚷声又将我拉回现实。

“我去你的,谁让你拽本小爷衣服的?你这种人碰我,我真嫌晦气!”

他脚边匍匐在一个男孩和女孩,女孩较大,护着男孩,还是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公子,我错了,阿泽是不小心把汤汁打翻的,不是有意要弄脏衣服的,请公子不要和我们计较,好不容易才有地方愿意收留我们,求公子不要让掌柜赶我们走。”

穿着华丽金丝衣衫的年轻男子,不耐烦地说:“再不滚就不是赶你们走这么简单的事了。”说着就抬脚要踢女孩子。

我抬高了一点声音,“梁世子!”

他朝我看了,上下打量了我几番,嘲讽开口:

“呵,这不是将军府的六小姐吗?怎么,宋锦枝,从前被我瞧不起,现在铁了心要做男人,要为你们将军府争气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梁世子的记忆怎么还停留在几年前,怎么总还以为锦枝是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

“只是梁世子,还是同从前一样,同那些混吃等死的废物没什么区别!”

梁世子大怒,“你以为你现在又有何能?还不是只能被本世子踩在脚底欺负。”然后对身旁的侍卫吼了一声,“动手!”

他话刚说完,就蹲在地上抱着头喊痛了。一只酒杯缓缓滚到我的脚下。

“我也以为,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姑娘,同那些混吃等死的废物,没什么区别。”

直到我死,也没能忘记这句话,同夏日泠泠的清泉一样,流进人心。

如果我能够知道后来,我一定一定不要回头看你。

在京城,无人不晓梁世子的恶名,敢同梁世子叫嚣的,也是有资本的。

可我并不曾见过他,也不知道哪家有这样惊为天人的公子。

梁世子站起来,吼着:“你是哪个府的?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他摇开扇子,眼里都是嘲弄,“我以为只有小孩子打不过架的时候,才会搬出自己亲爹出来吓唬人。”

梁世子的脸色一阵青白,我走到小女孩面前,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小心藏好,走吧,另谋生路。”

小女孩接过,认认真真地说:“谢过姐姐。”然后牵着小男孩走了。

我拍了拍裤子,准备走人。毕竟敢同梁世子叫嚣的也不是什么一般人,总归能够自己解决的。

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却忽然拽着我的手,朝着梁世子的反方向跑开,我明明可以甩开,却忘了为什么没有甩开他。

他看着我说:“跑快点,不然就会挨打。”

梁世子愣了几秒,然后大吼着:“竟然敢玩我?给我追上去!”

我和他跑了两条街,途中我想挣脱开他的手,告诉他那几个人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倒,可他却把我拽得更紧。

我和他气喘吁吁跑完三条街的时候,才甩掉那些人。

我说:“你跑什么,敢惹梁世子的不至于这么怂吧?再不济也有你爹给你顶着。”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也被我骗过了吗?将军府的六小姐也被我骗过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扯了扯身上上好的衣料制成的衣服,“我这一身行头看见了吗?我整来糊弄人的,可贵了,你刚刚看见了吧,梁世子被我吓得脸都青了。”

我和他又回到了那个小酒馆,他说要我请他喝酒,还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说他无以为家,流浪到这儿,只要穿得像富家公子,哪都给他面子。

我把酒咽下去,说:“你就是高级的地痞无赖了,经常讹人对吧?”

他也没有生气,重重地喝了一口酒,说:“你这么想也差不多。”

他说他去过很多地方,开心了就多待一天,不开心就随时启程。

我手撑着脑袋,有些向往地说:“真好……下次能带我……”我说着,又住了口,不会有那一天的。

第二日我在酒馆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剩下一张字条。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段话,“陪六小姐喝了一晚上酒,于是擅自拿了点报酬。字。苏恪。”

我伸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果然空空如也。

对着字条笑出声,真真儿是个地痞无赖。

苏恪。

苏……恪。

我回了将军府,午饭后,父亲来找我,让我同他一起入宫领赏。

帝王留父亲说话,用膳,我也被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相继邀请。

我知道她们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希望将军府最受宠的女儿能够嫁给她们儿子,巩固地位。

用完饭,天已大暗,贵妃留我留宿宫中,我拒绝时,有人来报,宫中混进刺客,宋将军正在捉拿,要贵妃小心。

我趁机以支援父亲为由离开。

我跟着御林军,找到父亲,父亲已快要将刺客捉拿。

我认得那双眼睛。

我跳进父亲的包围圈,说:“父亲,女儿来将贼人捉下。”

我冲他使了个眼神,他也明了,挟持了我,逃出了皇宫。

帝王宽慰父亲,说:“无妨,锦枝的安全才最重要。”

父亲看我的眼神冷冽,我知道,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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