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准备打完胜仗,就要嫁心上人的女将军,

2023/2/2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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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真奇怪,我这短短一生,有大部分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可是入梦时,却是月朗星稀,一片浩瀚无边的荷花池,不知道何处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微风徐徐,莲香阵阵。

我撑着腮坐在湖心亭赏月亮,郎祁划着小桨破开层层荷花莲叶,船尾摆满了莲蓬,他笑得明朗清雅,手里举着一支带梗的莲蓬,朝我抛过来,说:“六月头最嫩的莲蓬,你要不要尝尝。”

我跺跺脚,白他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怎么又是你,天天跟着我,你烦不烦啊。”

他还是笑,那笑依旧是明朗的,即使含着惆怅的叹息,也不明显,他说:“那怎么办,我就只想跟着你。”

我扭头就走,身后他手忙脚乱地从小船上往岸上来,还慌乱地喊:“哎,你等等我啊。”

然后是扑通的落水声,我回过头,原来是小船站立不稳,他慌乱之下掉进水里,还好靠近岸边的水不深,所以他站在水中,一只手还拿着莲蓬,朗朗月光下,水珠顺着他的发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然后顺着下颚一滴滴往下落,他还无辜地望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看见我笑也忍不住笑了,站在水里说:“你等等我。”

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那你还不快点。”

最后他爬上岸追过来,他身上湿答答的,一走地上一淌水印子,但他围在我旁边帮我剥莲蓬,娇嫩青翠的莲蓬,清香扑鼻,青嫩的外衣一剥开,露出饱满的莲子来,他将莲子递到我面前,笑弯了眼睛,说:“你尝尝。”

我伸过手,指尖相触是潮湿的水汽,他浑身湿漉漉的,但还是像个傻子一样望着我笑,我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将莲子塞进嘴里,他问我:“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吗?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就被人推醒了。

完颜烽冷着脸站在我的床边,满脸讥讽,狠狠地掐住我的下颚,问:“你梦见谁了?笑成这个样子?”

我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我这样子激怒了他,但他拿我没有办法,下颚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可我如今,再剧烈的疼痛都不能使我皱一下眉了,一个人,连心都死了,还会怕什么痛呢?

果然,这目光令他暴怒,他狂躁地松开手,宛如困兽一样,我真心实意地悲悯地望着他,我问:“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呢?”

明明受尽折磨的是我,可他看上去却比我更痛苦,额上的青筋露出,他咬着牙望着我:“你休想,沈琳,我要一日又一日地折磨你,我怎么可能让你这样轻易地死掉。”

我轻轻叹口气。

2

我和完颜烽的初遇是在战场上,当时女真族入侵大梁腹地,我二哥和三哥与他们隔着黄河对峙,我提着长枪跟在我三哥后面,第一次对战时就碰见了完颜烽,那是很早之前了,年少轻狂,满腔热血。

他骑在马上笑:“你莫不是个小娘皮吧,长得这样白净。”他后面的女真战士哄然大笑,他提刀过来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雌的还是雄的。”

这样侮辱人,但我并不恼,笑眯眯地回敬他:“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后来他在战场上挑断了我的发冠,我削断了他左手的三根手指头。

怎么算都不亏的一笔买卖。

我的头发飞散下来,我执着长枪足尖点在马背上,他被手底下的将士狼狈地救回去,右手死死地捂着三根断指,鲜血顺着指缝不断地往下流,一双眼像喷火一样,泛着奇异的光,死死地盯着我。

但我一点都不怕,笑得肆意张扬,居高临下地嘲讽他:“小娘皮又如何,完颜皇子的这三根手指头,还不是送了我这个小娘皮?”

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后来女真人被逼退大梁边境,回到咸州以北,又三年,他们向大梁提亲,指名道姓要我去和亲,并且要我自断经脉。

因为我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嫁过去他们不安心。

我妹妹小七是大梁的皇后,消息传下来的时候她将寝殿砸了个稀巴烂,把我护在身后,站在她的夫君——当年天子李翰的面前和他对峙:“李翰,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动我五姐一根手指头。”

李翰站在她面前苦笑,叹口气没有说话。

天下苍生,真不容易啊。

当晚回去我自己断了自己的经脉,小七听到消息闯进屋里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在我床边哭得涕泗横流,自从二哥死去,我再也没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了,她哭得喘不过来气,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我说:“小七,我不是为你,也不是为大梁江山,我为的是百姓。”

连绵不绝的十几年的战火,大梁的百姓,真的不能再承受一场战争了。

我们沈家人,铁骨铮铮,没有一个孬种。

后来就是去女真和亲,完颜烽含笑掀开轿辇时,看见我就脸色一变,因为自断经脉后,我要长期吃药,满轿的苦药味,我虚弱地半躺在轿中,他拉起我的手时脸色苍白,问我:“你经脉断了?”

我笑着对他说:“完颜皇子,那三根手指头,你可真是记仇记了七八年啊,如今可算大仇得报,开心吗?”

他脸色铁青,看起来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这或许不是他的意思,完颜老可汗大概也不想再让儿子身边留一位能随时取他儿子性命的沈家女,未雨绸缪,我理解的。

其实说实话,完颜烽对我挺好的,我丢了一身保命的武功,又是女真人最讨厌的沈家之女,可他将我护得滴水不漏,但我并不知好歹,我嫁过来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完颜烽,你很喜欢我吗?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他站在那里,一张脸青白交加,最后从齿缝里憋出一句:“谁喜欢你了。”

我没说话。

3

其实,我本来是应该嫁给郎祁的。

用我六弟的话来说,我和郎祁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当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被羞恼交加的我用打狗棒在头上敲出了两个包,他捂着头跳来跳去地喊郎祁:“郎祁,你看啊,你还不来管管吗?这就是你以后要娶的老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郎祁坐在河岸边的凉亭里,金瓦朱漆,他手里握着卷书,笑得两眼弯弯,温文尔雅中一派温和,他说:“沈琅,别胡闹,我这辈子都不会反悔的。”

很奇怪,人人都说郎家公子,温润如玉,稳重知礼,但是在我面前的郎祁,却永远笨拙且手无足措。

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我在京都的名声很不好听,因为我十六岁刚及笄那年,吏部尚书家的那个混账大儿子不识眼当街调戏我,被我一剑削去了一半的头发,这个吏部尚书一状告到圣上那里,我爹当朝被呵斥了两句。

我以为我爹回来会狠狠揍我一顿的,但没想到他是笑着踏进门的,还拍拍我的肩膀,夸我:“打得好,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就狠狠地给我打,爹给你兜着,我们沈家的儿女,从不被人欺负。”

虽然我爹夸我干得好,但我泼辣的名声到底还是出去了。

满朝文武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子都绕着我走,只有郎祁,在当年年底就向我家提了亲。

我们是幼时相识,小的时候一起在私塾上课,我帮他赶过狗,教训过欺负他的小朋友,投桃报李,他也帮我抄过课业,还在夫子课业小测时帮我做过弊。

少年时的情谊就是这样结下的。

我其实并不喜欢他,他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整日舞文弄墨的,而且长得太清俊了,皮肤比我还要白,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爹问我意见的时候我头一梗,很傲气地说:“我才不嫁他。”

我娘叹口气,问:“郎祁哪里不好,你配他真的还是高攀了,我看你就是胡闹,除了他谁还愿意娶你?”

我爹很宠我,他说:“我沈念的女儿,怎么会嫁不出去?不嫁不嫁,爹给你做主,我这就给你退了。”

当天晚上我在西街武馆听戏的时候,郎祁苍白着脸来找我,问:“你退亲了?”戏台子上一出“挑华车”正唱到关键处,郎祁正挡在我前面,我不耐烦地推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戏台子,锣鼓喧天,只听:

那高宠杀得高兴,进东营,出西营,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番兵叫苦连天,悲声震地。看看杀到下午,一马冲出番营,正要回山,望见西南角上有座番营,高宠想到:“此处必是屯粮之所。常言道:粮乃兵家之性命。我不如就便去放把火,烧他娘个干净,绝了他的命根,岂不为美。”

便拍马抡枪,来到番营,挺着枪冲将进去!小番慌忙报知哈元帅,哈铁龙吩咐快把“铁华车”推出去。众番兵得令,一片声响,把“铁华车”推来。高宠见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就把枪一挑,将一辆“铁华车”挑过头去。后边接连着推来,高宠一连挑了十一辆。到得第十二辆,高宠又是一枪,谁知坐下那匹马力尽筋疲,口吐鲜血,蹲将下来,把高宠掀翻在地,早被“铁华车”碾得稀扁了。

……

高潮将歇,帷幕降落,我心满意足地舔舔因为兴奋口干舌燥的嘴唇,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发现郎祁还站在我身后,我疑惑地问他:“你做什么?”

他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又问了我一遍:“为什么退亲?阿琳,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我摇摇头,指着戏台子上正在退场的武生,有些憧憬和骄傲地和他说:“郎祁,你很好,但我将来要嫁的人,一定是要能驰骋沙场,傲万人敌军于无物的英雄,可是你连我的长枪都拿不起来。”

当时年少气盛,说话直来直去的不懂收敛,只看见他苍白着脸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我以为他放弃了。

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来我家跟着沈琅一起和我爹练武。

一大早的我四姐就来羞我,说:“哎呀,我家小五真的好大的魅力,你要不就从了吧。”

我娘叹口气,忧心忡忡地望着我:“也不知道你这是哪里来的臭脾气,人家郎祁多少京都大家闺秀想嫁,他一手文采出神入化,一纸墨宝价值千金难求,只有你拿他不当回事。”

我气急败坏又羞又恼地去武场找他,他扎着马步,额角上都是汗,看见我还是笑:“阿琳,你怎么来了?”说完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又说:“这里太晒了,你快回去。”

我狠狠地跺着脚,骂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极温柔极温柔地望着我,眼睛漆黑专注,他说:“我想娶你。”

我脸红一片,狠狠瞪他一眼,转身气呼呼走了。

不过他没坚持多久,因为在太阳下被晒中暑了,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还在家里躺了一个月,病好后他又来,我爹说什么都不肯再教他了,然后第二年,他又来提亲了。

他亲自上的门,提着我的长枪,站在门口笑得清风霁月,清瘦的身体坚直挺拔,只说了一句话:“阿琳你看,如今我也能提起你的长枪了。”

我跺着脚,真的是烦死他了。

4

我不知道郎祁从哪里来的坚持,我一次次地拒绝他,他一次次地提亲,一直到我十九岁那年,后来连我爹都动摇了,愁眉苦脸地望着我,说:“小五啊,要不咱就从了吧……”

我牛脾气上来了,跺着脚拒绝:“我才不要,要嫁你嫁,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

其实那并不是讨厌郎祁,只是我幼时脾气就犟,喜欢跟人反着来,别人越是让我做什么,我就越不喜欢,只是那次没想到,郎祁站在我身后,将我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

他还和我道歉,一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脸色暗淡,还拍了拍我的头,笑意勉强:“抱歉。”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说:“我不知道我会给你带来困扰,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很想将你娶回来。”最后他笑,长久地认真地注视着我,说:“以后不会了。”

我动动嘴唇,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后来他再也没来烦过我,听说那时候他娘还去皇寺烧香,谢天谢地她儿子终于不用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再后来,就是我爹出事了。

我爹是北疆王,那个时候女真北侵,我爹一直镇守北疆边境,那是一个连预兆都没有的寻常日子,我看完戏和往常一样回家,离家门口两个街道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拉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我反应很快,立马反手拧着这个人捂住我嘴的手,手肘狠狠往后。

一阵压抑的闷哼,郎祁低低地说:“别怕,是我。”

我一怔,力道就松了。

郎祁飞快地和我说很多事,他和我说圣上怀疑我爹反了,整个沈府都被监禁起来了,我二哥三哥六弟都被投到监狱里去了,沈府内部的情况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娘和我四姐怎么样。

还有小七,小七那时已经嫁给太子李翰了,她一个人在东宫,还怀着身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要冲回沈府和我家人在一起,可郎祁拦住我,他和我说圣上是认真的,因为内宫传来消息,小七已经被圣上下令处死了,但这个消息真伪不知,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们都觉得圣上不至于连怀着皇家子嗣的儿媳妇都不放过。

我怕得浑身发抖,手哆嗦着不成样子,连他的衣襟都抓不住,只会翻来覆去地问:“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

黄昏笼罩席卷的小巷子里,一片光静悄悄地投射在长着青苔的石墙上,他的脸半明半暗,双手握着我的肩,语气中有种让人安心的镇定,他看着我安抚道:“别怕,我在。”

我慢慢地冷静下来。

全城通缉搜索我的下落,郎祁将我带回自己府上,顺着后院进屋的时候刚好迎面撞上他的母亲,他娘一直很不喜欢我,嫌我粗鄙,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当年郎祁第一次被我拒婚之后她亲自上门拜访过,我局促地站在会客的堂中,她坐在正堂中喝茶,眼神从掀开的茶盏中递过来,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嗤笑一声,合上茶盏,对着我娘说:“令千金如此秀外慧中,确实是我家子岩高攀了。”

这样的反话,我脸一下子红了,但想着她是长辈,尤其还是郎祁的亲娘,所以一句顶撞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倒是我娘笑眯眯帮我顶了一句:“确实,不然子岩怎么会就独独对我家小五痴心不改。”

后来郎祁第二次来我家提亲被我退婚的时候,他娘还被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次遇见也是一样,她们这种世家夫人向来出身名门望族,眼高于顶,气急了气派也端得十足,她看着郎祁,恨铁不成钢:“你疯了吗?以前你胡闹我也就随着你了,现在是什么时机,郎家百年名声,行差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她转头瞪着我,“趁现在没有人看见,你快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

我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郎祁死死地拉着我的手,眼睛却看着他娘,语气不容置疑:“娘。”

两个人无声地僵持着,外面突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火光透过外墙隐隐约约地投射进来,他娘脸色一变,迅速地把我推进最近的屋子里,快速地说了一声:“藏好,别出声。”

我在黑暗的屋子里往外看,看她理了理朱紫的滚边广袖,然后像所有世家夫人那样,挺直了背端庄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她和郎祁是怎么打发来搜查的人的,我在郎府待了半个月,每天什么都不能做,圣上昏聩无德,宦官奸臣当权,只手遮天,还好看守我沈府的监头曾经受过郎家的恩惠,对我四姐和我娘颇为看顾,大理寺他也派人打点过,我能做的,就是每天焦躁不安地等北疆那边的消息。

郎祁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段时间为了沈家的事忙进忙出,眼见的清瘦了很多。

他依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他站在我身前,用拿笔的那双手,为我撑起一片安心周全的天。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终于有消息从闭塞的北疆传来,整个北疆军被全军覆没,我爹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大梁万民悲恸。

我沈家终于也洗刷了造反的污名。

5

完颜烽的小妾把我推进了中庭的湖水里。

夏天刺目的阳光隔着一层湖水的屏障,也显得温和了许多,那个小妾趾高气昂地站在湖中的木桥上居高临下地望过来,眼神厌恶,说:“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南蛮子,也不知道三皇子究竟喜欢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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